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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清算者:第一章:说书人

北宋年间庆历2年,天下三分,北属辽,南属宋,西属西夏,自檀渊之盟以来,天下动荡局势逐渐安稳,百姓生产生活得以保障,不同民族间矛盾逐渐缓和,开始交融,加之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,重文轻武之后,民间求仙之气愈来愈浓,从一开始的有组织性的修真团体,演变为了最初的五大派系,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派流,这五派一直明争暗斗,互相吞并,最终由火行的长老战胜了其他四派的头领,由门派管理人发出声明,真正统领了五行,成立了修真界正牌派系——修真六十门。 

而在开封街市上,一处酒楼中,有一讲书人,披头白发及腰,身板笔直,立于茶桌之上,左手摇扇,右手在空中比划,翻飞,馆内传来两三声吆喝,周围聚满了听个趣的逸客闲人,仰面看着这个身高1米6的约摸50多岁的老者,大声嚷嚷道: 

“老爷子,你今怎又来此说书了呢?” 

“不错,”只见那老头眯眯一笑,倒也是很默契道,“上一次是我年老白痴,居然把酒钱十文给忘咯,稀得店家子赏我那一回,给我免了钱财,不过俗话是说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,我一贫,挤不出什么油水,就来此说说书,当是给店家子揽回客,也认识认识生面。”话毕,准备从站着的茶桌上下来,却一个没站稳似的踉跄晃悠,好在没有趴到地上。 

“这老人家是眼神不太好啊。” 

“没错,听说他老眼昏花,耳朵又背,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摸到这个茶馆子里来的,兴许是像狗一样嗅着味儿来的吧” 

路人一番话引到周围人跟着大笑起来,而这讲书老者则没有什么在意,收了折扇,反倒是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,坐了下来,静静地看着众人。 

“喂喂喂,鄙人我的耳朵可没聋到那么严重的地步,这可是刚温热的高山红茶,”讲书人举着一壶茶向碗里倒着约摸二分之一,然后从背后摸出一个马革制成的水壶,“而这里面,可是西域天山上的牛奶,把这两者混在一起,奶占茶之半,然后,搅匀……味道则会变得更加细腻,既有了茶的回甘,又有了奶的醇厚,当然,以后会有人叫它【奶茶】,这领先现在的潮流的味道,想试试么?” 

说着,把早已经搅好的奶与茶递给刚刚还在拿讲书人开玩笑的做工伙计,伙计直接喝了一口,不由得赞叹:“好喝!美味至极!没想到这两者竟会如此般配!” 

听到伙计这么这么说,周围人都纷纷挤得更近,伸手夺那碗,讲书人见此笑了一笑,右手像是算卦一样推演着,接着说到:“等到碗见了底,这碗就该破掉了” 

说完这话,拿着碗的伙计先是一愣,趁分神之际,一个顽皮的孩子,跳起来伸手去够这个碗,使得这个碗从伙计手中滑落,碗里的茶翻撒出来,极速向地面掉去,伙计眼疾手快,迅速低下身子,手捏住了碗,可是由于用力过猛,碗沿直接被伙计捏碎了,啪嚓一声落在了地上,众人皆愣住。 

趁此,讲书人再一次地打开了折扇,转身踏上了茶桌,悠悠地向众人问道: 

“现在,你们至少有三个问题要问,但在我将这书说完前,我可以回答你们两个。来吧,问吧” 

那做工伙计问:“仙师,你是怎么知道这瓷碗要碎的?是右手有什么奥妙么?” 

“不错,这正是卜术,称【梅花易数】。不过这等道术貌似并没有建立起什么基础根本来,更没有什么史书记载过这种卜术,比起六壬、奇门的占卜之流,在我这里,这不过是野鸡卜术罢,还是要靠后人发掘并加以利用呢。” 

一年龄更老的驼背老者缓缓问道:“仙师可出自修真六十门?” 

“倒不是!不过鄙人有幸,曾得过【逍遥派】的赏识,在逍遥派里做过一段时间学徒,才庆幸学了些皮毛出来混口饭吃,不说锦衣玉食,倒也衣食无忧。” 

听至此,人群对老者议论道:“原来是逍遥派,是那个不入流的门派吧,五大门派割据混战时,偏安一隅的逍遥派,似乎也没出什么英雄好汉,啧啧。” 

讲书人面对着人群的质疑议论默不作声,只是默默地微笑着,微笑着摇曳这开满的折扇。 

“那么,老爷爷,你是谁呀?”那个晃翻瓷碗的揪着小冲天辫的总角小孩开口问道。 

“很抱歉,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,”讲书人说,“那么,接下来,该我问问你们了:你们都知道,【火】该怎么生起吧?” 

“那是自然!”做工伙计抢答道,“无非就是捡些可燃的干燥的柴木,用钻木来取火,用打火石擦燃,或者修真者去用火术点燃,这不都能生火嘛!” 

“咳,那可不一定……”那最年长的古稀老人又缓缓吐道,“在我知命之年前,朝廷下令不许百姓生火,严罚私自生火者,统一购买使用修真六十门研制的一种叫做【火囊】的火种储蓄法术袋,你们年轻人估计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吧,当年可是满街都是呀,一可以照明,二可以生火,我依稀记得约十文钱一只。” 

“没错,老人家说的八九不离十,”讲书人附和道,“不过那是在开封府上百姓单买的价格,若是那周围地区的价格恐怕是只增无减,还有一件民间不知道的【规矩】,在修真界,除修真六十门的弟子外,其他门派【禁止学习使用火术】的。所以便出现了在南方地区特有的【火囊私制交易】,这些火囊质量参差不齐,没有严格的品质把控,于是便买的很是便宜,约莫过8文一只……”说着,讲书人掏出了一个残破的火囊,斑驳的灼烧过的痕迹证明了它的年代久远。 

“可是,”做工伙计很疑惑,“那怎么又突然开放【火】的使用了呢?” 

“哈哈,各位看官,请细听分说,”弯下腰醒木拍桌,讲书人已立在茶桌上,左手执扇,向众人展开道,“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起,这是一个关于【复仇】的故事,一个关于修真界与人间爱恨的故事……一个【注定】会发生的故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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